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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章 不要这样,好不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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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掌声。

凶恶的眼神看着满地哀嚎的地痞流氓,好巧不巧,一个小黄毛刚好对上骆逍瑾的视线。

瞬间被眼神里的杀意吓得屁滚尿流,立马假装昏迷了过去。

余光扫了一眼地上,看到没有一个人在赶爬起来。才松了一口气。

骆逍瑾急忙回过头去查看纪歌予的状况,直直的撩起纪歌予胳膊上的袖子。

一会扳了扳纪歌予的头,一会将纪歌予翻了个面检查有没有伤口,一会又双手紧捧着纪歌予的头,查看脸颊有没有被殃及到。

“歌予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
骆逍瑾紧张地模样,看在纪歌予的眼里,却记在了纪歌予的心里。

每一次危难的时候,都是骆逍瑾来拯救他。

眼睛禁不住地湿润起来,看向骆逍瑾的目光里有着贪恋,越发的温柔。

看到纪歌予毫发无损,骆逍瑾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。

太过紧张,只顾着看纪歌予的身体,忘记观察纪歌予的言行举动。

如果看到了,一定会高兴地傻笑,一定会感叹自己这么久的努力没有白费,几个月这座冰山终于被他的热情融化了。

只是可惜的是,他并没有看到。

骆逍瑾像个恶魔一般,迈着沉重的步伐,走向倒在地上的混混头目,一脚踩在那人脸上。

来回的用力搓揉着,加重了脚上的力气,咬牙切齿的问道:“说,是谁派你来的。”

看着酒吧里那么多的美女,却只挑纪歌予一个孕妇下手。

脚下的男人说是为了姿色的话,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相信,很显眼,是有人指使来闹事的。

老男人满脸的横肉因为鞋子的挤压变了形,嘴巴歪咧着,断断续续的发出。

“大哥…大哥…脚下留…情,疼…疼…嘶…”

不停地求饶着,眼睛却透过人缝不停地朝着外围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。

人群中,所有的人注意力都在骆逍瑾的身上,没有人注意到,地上的一个小伙子悄悄地爬了起来。

鬼鬼祟祟的捡起了地上的破碎的玻璃,双眼眼神阴翳的看着人群中心的骆逍瑾。

只见那个男人一直保护着手中的女人,黄毛小混混一脸的不怀好意,怀恨在心的直直的朝着纪歌予冲了进去。

人群中有人发现异样,一声尖叫,将骆逍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。

眼看着玻璃碎片就要划到纪歌予的胳膊,说时迟那时快,骆逍瑾一个直转身,隔绝了小混混和纪歌予之间的空隙。

“噗嗤”一声,只听到一声沉闷的皮肉被钝器划开的声音。

骆逍瑾一个甩手,将偷袭的人打飞了出去,重重的落在了几米开外。

地上闹事的人看到出头人骆逍瑾吃痛,见机行事,一个个的宛如落魄的老鼠,急忙趁机连滚带爬灰溜溜的逃跑了。

眨眼的功夫,就看不到一个人影。

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疼痛,纪歌予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,却碰巧看到骆逍瑾被刺伤的一幕。

骆逍瑾低着头颅阴沉着脸,看不清眼睛里的神色,胳膊上的袖子被玻璃划开了,伤及到了肉。

“骆逍瑾,你怎么样了?”

纪歌予紧紧拽着骆逍瑾的手,留下了眼泪,她害怕骆逍瑾因为自己受伤严重。

“骆逍瑾你说话啊。”

突然拔高的音调,吓得周围的人唏嘘不已。

见骆逍瑾一句话不说,纪歌予急眼了,二话不说自己上手查看骆逍瑾的伤情。

“别碰我。”

好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,骆逍瑾对纪歌予的举动异常的厌恶,直接一个甩手用力将纪歌予推的后退了几米。

纪歌予原本正焦急的翻看着骆逍瑾的情况,没料到骆逍瑾却触碰到了骆逍瑾的童年阴影,强劲的力道,令纪歌予吓得愣住了。

直到被身后的陌生人接住,才反应过来。绝望的看着眼前的骆逍瑾,忘记了要怎么说话,嘴巴半张着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而骆逍瑾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震惊、愧疚在脸上轮番呈现。

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,却还是迟了一步。

纪歌予一脸的不可思议,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一向温柔的骆逍瑾居然会推到她。

“歌予,你怎么样,有没有事。”

骆逍瑾紧张地奔了过去,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纪歌予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。

反复的将纪歌予来回翻看,看到没有什么伤口,才送了一口气。

纪歌予却一直无声的看着骆逍瑾,可能骆逍瑾不是真的在乎她把。

一直以来,骆逍瑾的做法,在这一刻,这一甩,都烟消云散了。

“没事。”

纪歌予冷漠的解释了一声,冰冷的声音传到骆逍瑾的耳朵里,犹如一盆冷水。

顷刻间,将骆逍瑾从头到脚浇的凉透了心。

甩手将骆逍瑾的手挣脱,独自一人走了出去。

剩下骆逍瑾一人站在原地。

眼睁睁的看着纪歌予走出酒吧门口,眼睛里反复翻起云涌,他知道,纪歌予心灰意冷了。

“敢动他骆逍瑾的人,他一定查出来幕后真凶,让他知道后果。”

看着那群闹事的人离去的方向,微眯起狭长的凤眼,骆逍瑾想着。

一旁的始作俑者骆逍易从始至终站在一旁,看着骆逍瑾对纪歌予出乎意料的在乎,心里五味杂陈,说不上的莫名情绪涌上心头。

“逍瑾,你没事吧。”

走上前去温柔的问着骆逍瑾,担心的口吻,让人不禁感觉温暖。

“没事,大哥。”

眸子里的复杂情绪让人才不痛。看着胳膊上的血迹,骆逍瑾蹙紧了眉头,胳膊上青筋暴起,昭示着此刻这个男人的隐忍。

他忍不住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。

二十年前,是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伤痛。

骆逍瑾清晰的记得,二十年前,母亲因为精神出了问题,生病了卧床不起,一直治疗却不见好转。

时而疯癫时而好转,疯癫的时候逮到骆逍瑾就开始打,好的时候却一直对骆逍瑾说对不起,对骆逍瑾掏心掏肺。

因为一天的劳累以及心情的激烈变化,哭着哭着,睡着了。

眼角,一滴眼泪划落了下来,双眉紧促着,在梦里,都还是难受的心痛。

经过一夜的自我疗伤,第二日,骆逍瑾打点好了事情后,一如往常般的出现在了纪歌予家的客厅。

香甜的早饭将将将才睡醒的纪歌予吸引了过去。

迷迷糊糊的纪歌予像一条闻到鱼味的小猫,鼻子嗅一嗅的,跟着气味到了客厅。

却看到了正襟危坐的骆逍瑾。

倏地像一尊木雕呆立在原地。

但是她以为,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后,沙发上的男人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的面前,至少都要过几天等她气消吧,纪歌予一脸的疑问。

其实纪歌予走到客厅的时候,骆逍瑾就注意到了。

只是不敢抬起头去看纪歌予,他在等着纪歌予表态。

空气就这样僵持了几十秒后,骆逍瑾松了一口气,幸好,幸好纪歌予没有让他滚出去。

心里无声的说了一句:“谢谢你,歌予。”

纪歌予如此的体贴温柔,没有怪罪他,让骆逍瑾对他的迷恋潜移默化的跟加深了几分。

将思绪从天边拉扯回来,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,抬起难带,正面迎上纪歌予的目光。

扬起了一个阳光的微笑,那么迷人,仿佛要将纪歌予融化掉。

“歌予,快来吃饭,趁热的。”

一边招呼着纪歌予,一边将桌子上的早饭一一陈列好。

看着桌子上都是她爱吃的东西,水晶虾饺,灌汤包,黄金凤爪,心里一股暖流淌过,将寒冷的心温暖。

看着骆逍瑾不停地忙着,仿佛家人一般。

乍得想到了纪家的爸爸和妈妈,鼻子一酸。

纪父纪母现在对自己的态度,还不如一个外人来的亲昵。

想起来那个假扮自己亲妹妹的闵小璐,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,总有一天,她要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公布于众,让他为自己的做法付出代价。

安安静静的坐到凳子上,等着骆逍瑾将早餐递到他的手里:“谢谢你。”

虽然想通了,但是终归心里有了芥蒂,不复从前了。

疏远冷漠的语气将骆逍瑾的心瞬间置入寒冷的冰窖,身体停顿了一下,假装不在意的继续着刚刚手中的事情。

“歌予,昨天对不起。”

语气中满是抱歉,让人感觉真诚。

“我知道你怨我,但是是真的还不是时候告诉你。”

“你等等,等我把我的事情都忙完了,一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!”

眸色中的犹豫不决,,转变为之后的镇定,全部收在了纪歌予的眼里。

听到骆逍瑾的承诺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定了。

声音仿佛有安眠的作用,让纪歌予就这样深信不疑。

一顿饭吃的隔阂接了一大半。

骆逍瑾像,他会慢慢等纪歌予重新相信他,会慢慢等纪歌予真的爱上他的。

十五年都等了,他不在意多几年。

收拾完残渣剩饭后,因为公司的急事,骆逍瑾赶忙赶回了公司。

留下纪歌予独自在公寓里修养,毕竟,昨晚上的事情吓到了纪歌予,动了胎气。

很快,一天就过去了。

黄昏时,当太阳快接近平行线时,纪歌予还魂走到楼下,准备散散心。

坏了孩子以后,很少运动,每天又随心所欲的吃很多东西,她害怕长胖身材走形,也害怕长太胖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。

独自一人绕着花园缓缓地转着圈,刚好碰到了楼底下的汽车里的骆逍瑾。

两双眼睛正对上,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萌发而出。

纪歌予惊慌失措的移开了眼睛,纤手摸了摸鼻子,站在原地。

骆逍瑾看着楼底下的纪歌予沐浴在黄昏之中,那样纯洁美好,还是当年那个为了保护他,迎着阳光,毅然决然的站他面前的那个小女孩。

原来,她一直都没有变。

嘴角勾起的笑容,连他自己的不知道。

忽然碰撞的视线,纪歌予闪躲的眼神,都领骆逍瑾发自内心的开心,一整天的疲惫,也因此而烟消云散。

打开车门,快步的朝着纪歌予走去。

迎着太阳的最后一道光线,看着骆逍瑾像一个王子一般走向纪歌予的身边,让纪歌予精神有一些恍惚。

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了那双冰冷的小手是,纪歌予才反应回来。

一起并肩走上楼后,没有说一句话,空气里洋溢着尴尬气氛。

骆逍瑾为了打破空气中躁动的因子,轻咳了一声,准备将一些事情提前告知给纪歌予,好让他做好准备。

“咳咳…”

“歌予,你最近肚子越来越大了。行动不方便,就不要出去了。”轻柔的语气,害怕纪歌予突然发脾气。

“我雇了纪歌保姆还有保镖,你就不用出去了,天天在家呆吧。”

停顿了一秒后,补充道:“歌予你要体谅我,卧室为了你的安全,还有肚子里的宝宝。”说完眼睛看向纪歌予隆起的肚皮,眼神那样温柔,小心翼翼,仿佛是他最珍贵的东西。

纪歌予倏地炸了毛。

“骆逍瑾,你在开玩笑是不是。”

纪歌予一脸的不可置信,统铜铃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骆逍瑾,生怕遗漏了一个细节。

骆逍瑾一脸的严肃,让纪歌予的心跌落到了谷底。

“骆逍瑾,你没有资格这么对我!”

看着事情已经确定了,准备用硬的。

纪歌予突然的暴走,让骆逍瑾无计可施,却还是硬着头皮,没有退让一步。

“歌予,我是为了你好。”

双眼深情的凝视着暴跳如雷的纪歌予,想要安抚一下纪歌予受伤的心情。

“骆逍瑾,不要这样,好不好?”

乞求的声音传到骆逍瑾的耳朵里,让他禁不住有些动容。

心里有两个小人在脑海里不停地打着架。

“骆逍瑾你不可以这么对歌予,你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。”

“骆逍瑾,作为一个男人,你就应该拿出来男人的气势。绝对不能示弱。”

“不可以,对女人应该温柔的,不能动粗!”

“为了纪歌予的人身安全,必须坚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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