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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称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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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时颜从迷糊中醒来,可手臂刚一动,就感觉到浑身酸痛,头更是疼得厉害。她痛苦地呻/吟了两声,艰难地扭头看了眼窗口,隔着窗纱,外头太阳正媚。

昨晚,她又梦到了那个恐怖的,红色的梦,那个可怕的,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场景。

“好疼……”声音沙哑不堪。

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,顿时感觉喉咙像火烧一样,整个身体也滚烫难耐。

看来是昨天淋雨着凉了。

腿,也比昨晚更疼了。

“颜颜,你醒了吗?”

门外,是时涵的声音。

“哥……”时颜艰难回应,可声音太小,外面的人没有听到。

“颜颜,你怎么样了?起床了吗?颜颜……”

时涵在门外喊了好多声,时颜想要爬起,可力不从心。

门外,许久也得不到回应的时涵焦急了,连忙跑到楼下找到了备用钥匙,他打开门,匆匆跑进房间,就看到床上脸色苍白,挣扎着想要起来的人。

“颜颜,你怎么样了?”

手刚碰到她的手,就感觉到灼人的温度从她手心里传过来,时涵被她身上的温度吓得不轻,又连忙探了一下她的额头,温度更是灼热。

“颜颜,你发高烧了。”

“哥,好痛……”

好痛,头好痛,腿好痛,浑身都痛。

痛到,她忍不住想哭。

这腿的后遗症,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发作过了?她也忘了。

“没事啊!哥哥在,哥哥带你去医院。”

时涵红了眼,从一旁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把时颜给包起来,一把把她横着抱起,快速往楼下走。

楼下,时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听见匆忙的脚步声回头,便看见时涵神色匆匆地抱着时颜下楼。

“怎么回事?”

时涵哪里还来得及解释,只不停地往外走,“先去医院。”

……

“周牧周牧……”

周牧正在跟病人家属讲解情况,说到重点时就被一道突然闯进寝室里的声音打断,他顿了顿,抬头就看见周清劲自推开门,焦急地跑了进来。

“不好意思,稍等。”周牧朝病人家属说了句,抬头看向周清,“怎么了?”

“那个、那个……”周清指着外面,“巧巧说看见时颜被一个男人抱着进来医院,看上去,还病得挺严重的样子。”

周牧皱眉,一语不发,沉默了半会儿,突然“嗯”了一声,“知道了。”

周清瞪目,音量提高了几个度,“就这样?”FontPackageSwiss

“不然怎么样?”

“看她去啊!”

周牧抿唇,看了眼面前的病人家属,不自然地轻咳两声,尔后看着周清,“我这还有事,你先出去吧!”

显然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冷淡,她还以为他对颜妹是特别,不过现在看这个样子,还离那头差得远呢!

周清愣了一下,朝周牧撇了一下嘴皮子,一边嘀咕着一边走出去。

关门的时候,好像还听到一声轻轻的冷哼。

“……”周牧。

……

退出周牧办公室后,周清想要到楼下去找时颜的,可还没走到电梯,就被迎面而来的病人家属拉住了唠嗑,唠嗑完已经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,她回头看了眼周牧的诊室,看到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,才死心了,一个人下楼去找人。

楼下,她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时颜的身影,问了护士站,才知道时颜情况有点儿严重,已经安排了住院。

拿到了病房号,周清给周牧发了过去,才坐电梯上住院部。

时颜入住的是VIP单人间,需要刷卡进出,守在门外的保安跟周清挺熟的,一见是她,立刻放行。

她站在病房外,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在讲话,门没有关紧,她轻轻推开一点儿,就能清楚地听到里面的人讲话。

“医生,她的腿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了,不知道是不是跟这次感冒有关系。”

“根据刚才拍的片子看来,两者之间应该没有关系,不过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。可是你们说过,她的腿曾经受过重伤,而她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去重新站起来,而且美国那边的医生也说回复得很好,可是现在却出现这样的情况,不排除是因为心理引起的。医学上有过很多这种案例,病人明明已经痊愈了,可总在某种特地的情况下,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没有痊愈,甚至觉得自己病情加重,但这都是心理创伤造成的,而根据时小姐的情况,很可能就是这样。作为医生,我们的建议你们联系她之前的心理医生,再对她重新进行一次评估。不然,以后这种情况的发生,只会越来越多。”

听完医生的话,时父忍不住红了眼眶,意气风发的脸上好像在一瞬间多了丝丝属于老父亲的惆怅。

他撇过头去,沉默不语,听完医生接下来的交代后,他点了点头。

“谢谢!”语气里带着哽咽。

医生离开后,时父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,微微颤抖的手握住床上人儿那苍白却炽热的手。

时涵倒了倒了杯水,递给时父,“喝点水吧!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说完,时父眼中那滚烫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,夺眶而出。

“她好不容易用了三年多的时间从那场意外中走出来,为什么现在这样又要这样子对她为什么我的女儿会这么可怜”

“爸,我们都错了,其实颜颜她……根本就没走出来过。”

门外,周清把刚才所有的话都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,此刻,她的心情除了震撼,已经找不到其它的形容词了。

什么重伤什么心理创伤什么用了三年多的时间走出来,然后又是根本没走出来过……

这些让人震惊的消息,周清差点儿消化不过来,可是她还是听出来了,那个在她面前永远笑脸迎人的小丫头,曾经经历过一场很严重的意外,那场意外在小丫头的心里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。

那张可爱的笑脸蓦地脑海里浮现,可周清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感到开心,这会儿,更多的是心疼。

身后传来脚步声,周清随便用手揉了一下湿润的眼眶,回头,便看到周牧出现在面前。

“你怎么来了”周清问。

周牧在她面前停下,挑了下眉,“不是你给我发的房间号吗?”

“……对啊!不过,你不是不来的吗?”

周牧没有回答,疑惑着问她,“你怎么不进去?”

“准……准备。”

周牧蹙眉,“神经兮兮的。”

“……”周清。

周牧越过她站在病房门口,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推开门,高大的身子在门口站了站,才慢慢地走进去。周清跟着他,轻手轻脚地进去。

时父和时涵分别坐在床的两边,时父面对着门口的位置,看见一身白袍的周牧进去,有点疑惑。

“你是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就听见时涵喊了一声“周医生”。

“你认识?”时父说。

时涵点头,“嗯!是俱乐部的会员。”

时父没见过苏澈,自然不会觉得周牧眼熟,时父看了周牧一眼,轻轻点头。

“你好。”

“你们好。”周牧。

周清从周牧身后探出来,笑了笑,“你们好。”

时涵眯了眯眼睛,问:“你是?”

“我?”周清指了指自己,走到床边,看着时颜,“我是颜妹的朋友。”

“她怎么样了?”周牧走到床边,伸手探了探时颜额头的温度,瞬间蹙眉,“怎么这么烫?”

时涵看了周牧一眼,然后看着时颜,“昨天淋了雨,今天一早起来就这样了,这丫头本来身体就不好,昨天淋到浑身湿透了,怎么可能没事。”

淋雨?他明明记得昨天她说哥哥会去接她的。

周牧没有多问,走到床位拿起主治医生挂在床尾的病历,很认真地看了遍。

“怎么样了?”周清凑过来。

话音刚落,床上的人咳嗽了几声,周牧看着那苍白的小脸,眉头皱巴巴的。

周清见他不说话,拍了一下,“喂!我问你颜妹怎么样了?”

周牧抿了抿唇,说:“一般感冒发烧都会反反复复,特别是她这种细菌感染的情况,情况会更加反复。不过,我想这些主治医生都跟你们说过了,她不是我的病人我也不好插手,不过,你们可以给她多喝水,衣服湿了就要立刻换。”

刚说完,口袋里的手机响了,周牧看了一眼,接了。

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什么,周牧安静地听那头的人说完,然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便挂了。

把手机放回口袋,又把病历挂回原位,他说: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周牧站在床尾,深深地看了时颜一眼,才转身离开病房。

“哎!”

刚走到门口,周清喊住了他。

周牧回头,淡淡地问:“干嘛?”

周清笑笑,“那个……我想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周牧便说:“留吧!反正今天早上没什么特殊情况,我跟护士长说一声就好。”

“谢啦!”

“嗯!”

周牧离开后,时父也回家帮时颜收拾行李去,病房里就剩下时涵还有周清。

“你好,我是周清。”

突然,周清朝时涵伸手,时涵愣了一下,回神后轻轻地握住了面前的手,说:“我是时涵,时颜的哥哥。”

周清收回手,身子往椅子上一靠,说:“我知道。”

时涵看她一眼,挑眉,“你知道?”

“嗯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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