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龙吟京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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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嗯,你很自信。”掌盘人看着沈从容晋三的盘口上,从少许铜钱,变成一大盘珠玑肆溢,脸色变了不少。

  这些珠玑他又要请专门人士帮忙鉴定了。

  少许麻烦,但是万一这个小哥赔了,倒也没那么多麻烦。

  不过他一江湖好汉,倒也不至于在这里头动手脚。

  就那些个少许铜板,还是那些所谓江湖大师,通过对沈从容的诗词孜孜不倦的研究,才敢买定离手那么几文。

  毕竟他们不敢托大,不少江湖学者觉得沈从容写书如有神赐,但是为什么没人投注,恐怕内有黑幕。

  其中原因只因,沈从容出身于小村之家,每次中举攀升只有那村内寥寥几人为他雀跃欢呼罢辽。

  他不如那国亲国戚,或者不认识那宰相,不是那所谓的宰相所认名人而已。

  大多赌徒,只会捕风捉影那些所谓的流言蜚语,不会实实在在对于沈从容的诗词进行研究,再来盘口下盘。

  这次,沈从容把自己身家全都赌进了盘口,除了那珍贵如其的狐尾,可以算是孤注一掷了。

  “帮我也下个注。”

  一声爽朗的声音在沈从容身边炸开,是那王缪,他远远看着沈从容下注,被旁观赌徒所瞧不起,心有不满。

  好歹他也是自己心中所指之人,本事,没有三千也有一万,怎能被人瞧不起。

  “好的,小友,你也请便。”

  掌盘人看着王缪,他并没有认出这也是今日的选手之一,便想看看这个小友能拿出多少过家家的铜钱来拉注。

  王缪先是玩笑般的,翻了翻自己衣裳的几个衣角,露出几个空空如也的口袋,引得众人发笑不止,最后这才从囊内,摸出一支白皙毛笔,小心翼翼搁在板上。

  这支笔一出现,旁观人就识相的闭上了嘴巴。

  一支毛笔下注?笔杆子这么白,怕不是玉石所铸,应该值不少钱……

  就在大多数人还在盘算这支笔的价值的时候,忽然,天空中出现了一大片乌云,罩住了整个京城,就像是突如其来的风暴一般,席卷了方圆百里的天空。

  不仅是百里的天空,如若此刻从天空中俯视京城的话可以发现,所在京城中的鸟儿,全都停在了树上,缩起来瑟瑟发抖,所有城中的马儿,也都半耷拉着脑袋,四蹄规规矩矩矗在原地,任凭那马车夫如何敲打,再不挪步一下。

  云中闪电涌现,虽无雨但雷声大噪,掌盘人依稀在云中听到一丝丝怒吼,眉头紧锁了起来。

  随后,这个江湖混迹的铁血汉子,在众目睽睽之下,从他那“龙椅”上走了下来,跪在了这支笔面前,磕了个头——实行了皇帝才能享有的三拜九叩之礼,然后起身用接旨的手势捧起笔杆,恭敬递到了王缪面前。

  “此笔我受之不起,还请这位小友收回。”

  ……

  “居然要下雨了。”

  王涵之走到窗边,刚想关上窗户,跟他的姑娘接着喝酒聊天,手却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半空中。

  “怎么了,涵之,从未见你如此犹豫过。”

  芹看着王涵之那紧锁的眉头,看着窗外那越来越浓郁的乌云,他当是被勾魂一般,她打算先把窗户关严实,雨水如注,只怕挡不住。

  可是,当她缓缓走向王涵之,并将手放到窗板上的那一刻,原本紧锁眉头的王涵之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。

  一个文弱的官道,抓住了她的手臂,刹那间抓出两块乌青。

  “别动这个窗户,今日不会下雨。”

  “爹……”

  她手臂一疼,情不自禁喊出了声。

  王涵之缓缓转过头,不知为何,竟贴在她耳边,附了一句:“此刻,别喊我爹,喊我文相大人。”

  文相乃王涵之上朝所用别称,此国仅有相士一枚,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,可是皇偏偏要在相前加一个“文”字,称之文相。

  个中缘由他王涵之会不清楚?无非就是怕他叛乱,以立武相之阴霾,镇他一手罢。

  王思锐并不懂此中繁杂错综,只能悻悻喊他作文相大人,并像模像样的作了个揖。

  可是父亲依旧没有回应。过不了多久,王思锐就再察觉到,父亲此刻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。

  父亲平日里很少有如此不近人情之时,透过父亲眼睛的方向看去,是天上,依旧是那一片厚厚的雷云,没什么可看的地方,但是王思锐曾经听父亲说过,他眼里自成八卦,于是就想把视线挪到父亲眼里,去看看他到底看到了什么。

  这一挪不打紧,在父亲的眼中,除了那厚厚的乌云,她居然还看到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龙,正在那乌云之中不住徘徊,扭动。

  看得再久一点,她眼角突然出现丝丝血迹,整个人不由自主颤抖起来,膝盖混软,直接就跪倒在了这地面上。

  王涵之比她稍微好了点,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掌权了,就着那股穿堂风,正了正衣裳,以每日上朝的那个姿态,贵了下去,拜了几拜——皇帝专享的三拜九叩之礼。

  这王涵之,一直都觉得,是真迹出现凡间,所以此次决心,当长跪不起。

  可是当乌云不久后散去,天空中恢复了平静那会,王涵之才彻底明悟过来,哪有什么真迹,那分明就只是威压所带来的幻像罢了,赶忙直起腰板,招呼自己姑娘起来,替她掸衣捋袖。

  他望着天空中刚刚出现龙幻象的地方,眼神恍惚久久不能恢复。

  ……

  “那不是真龙,那是什么。”

  王涵之事后一直喃喃,百思不得其解。

  “那一定是龙脊骨了,上古龙尸不可能还存在血肉之躯,肯定是龙骨。”

  刘子荀听着王涵之的理解,点了点头。

  “假如是真龙,真迹来到凡间,闹出的动静,鄙夫不敢言再大,只是不可能这般来无影去无踪。”

  就据说,那一日,皇上见此良时,也选择了下跪这么一点来看,这真迹动静怕是也就如此了。

  古时有人曾说,两人顶得住一条龙体,这一人还顶不住一块龙鳞。

  可谓,这么些真迹,它们的程度,并不是以它们的残缺程度来定的。

  王涵之猜测的就是,一滴龙血,堪比整条真龙。

  “这禁阁的人出世了?”

  刘子荀问出了这样一个有些叛逆的话语,被王涵之急忙捂住嘴巴。

  有些事,你知我知,但是说出来就变了味,禁阁它的保密程度你刘子荀也不是不知,世人不知它可以压迫皇权,你刘子荀又不是不知,这国家视禁阁为眼中钉,你刘子荀还不是不知。

  禁阁作为一个从古至今源远流传的一个地方,至今遗迹已经超过了皇室,禁阁内触及大道的更是现在日益削减的皇室的几倍之数。

  好在那些神仙,从不参与国是论断,日益以触及大道为根本,这才使得各个皇帝对他们都是放任自流,能压则压,压不住被反压,还有干脆不压,跟这个皇帝一般,尸位素餐。

  “传说这道人,挺玄乎,但是文化水平却不高,如今不确定有几位来京城参与科考的,应该不会乱了这笔账吧。”

  刘子荀私底下,跟几个买盘口的人说好了,在某些人盘口上放点假水,到时候赔率一变,他可以从中拿到抽成。

  “一天天的,就知道发财,你刘子荀能有点出息不。”

  明知他是贪官,王涵之还是不能拿他怎么办,其一是皇帝无能,少一个官少一位谋者,得不到及时补充,其二是贪官也有可用之处。

  这科考即将来临,王涵之还是不跟这个满脑子猪嘴滑舌的扯了,转身起开,阔步走出庭院。

  得安排一下科考实行期间的项目才是。

  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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