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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小生终于走到京城附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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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公子,您的衣服已经帮你准备好了。”

  门口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,少女和服着身,款款退去。

  离他上京赶考,还有约莫两三天之久。

  京城是尚未进入,那里旅馆实在奢华,沈从容只是问自家老父亲要了些许盘缠,做了个十日的小旅行罢。

  推门一看,是一套深色长袍上面由白色祥云做饰。于是套上袍子,系上带子,整理容装,走下楼去。

  印入眼帘,市井繁华,估摸着快接近京城了,大伯大妈之流倚凳长啸,坐卖粗茶淡饭等闲。

  沈从容掏出盘缠,拿下些许,吃净后,包了一辆老马车,咯吱咯吱载着他那两袖清风就上了京城。

  十年寒窗,人尽皆知秀才们都载着满车宝典奔赴京考,可是这位沈从容可是半本不带,以他的说法就是只带那满腹经纶,不带身外之物。

  离京城距离越来越近,关于科考的消息也越来越多,街边随处可见江湖骗子以及真正的阴阳师街头摆摊,透露一点边边角角关于科考的隐蔽消息。

  “就说这京城三公子之一的高余,众人觉得他今年可以取得怎样的好成绩呢?”

  假的阴阳师,所谓的江湖骗子,抛砖引玉,引起围观群众中那些颇有心得者出言供场。

  “高余是挺厉害一小伙,但是本次桥头高马应该是那异域来的小伙司徒成渝才对,你们不会不知这高余曾在登楼台上被司徒成渝击败过?”

  “哈哈哈此言差矣,你可知高余跟司徒成渝对决的事情是几年前了!现在俩人都有成长,我看结果不太好说。”

  “不过这个一代文师谢言,连续五次了都还没中举,真是不捞第一不松口啊,老小子都要比我老了,文学水准也是蒸蒸日上。”

  “诶那可不,第一次被人后面使绊子,掉三,二十出头风华正茂,第二次皇亲临考,又是个绊子。”

  “第三次我知道,这不是考题不合人事嘛,撮合战争的事他不干,所以自然没有状元。”

  这下江湖骗子开口了,道出了点他知道的东西。

  于是大家又叽叽喳喳讲开了。

  没兴趣管这些人在讲什么,他依旧是在京城附近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,就几个时辰可以赶到考场的位置,然后赶往附近有名的酒楼,往楼上那么一坐,就开始观察起楼顶的名句,还有名句下的好汉留名。

  能在酒楼上留句的,皆非等闲之辈,抬头一看就有谢言的千古名句。

  酒过午时熏。

  没有下句,单就这五个字,对不出下句来。

  沈从容看不出这个谢言的功底,只知道他是被朝廷安排的明明白白。

  这位应该水平在他之上,多少不好说,毕竟千古绝对,他憋它个三七二十一也能出来一句。

  酒水三点,熏蒸四点,点四大于三,酒越喝越多;过中带寸,酒过自有分寸,时中带寸,几时自有分寸。

  要是非要配的话,得好好琢磨琢磨。

  沈从容绝非好酒之人,但是今日他还是买了一壶好酒,打算拿回自家,就着这一碗明月,悉数饮尽。

  “好酒配好菜,客官您需要什么下酒菜为您添珠装华。”

  沈从容犹豫了一晌,他的确没有考虑过,好酒配好菜,转眼想来,可能像他这种平日里不喝酒的人,这样的酒来上个两三杯,可能就醉酒不醒了,怎么还能就着夜光喝呢?

  “好吧,一块猪头肉片开,一叠茴香苗,几颗花生米即可。”

  店小二高高兴兴去准备了,待酒菜归位,沈从容抛下一颗沉甸甸的银锭,转身走出了酒楼。

  殊不知,当店小二兴致冲冲的拿着平生仅见的这么硕大个银锭子结完账之后,发现还有两文之缺。

  他看了眼早就消失在酒楼门口的沈从容,都快哭出来了,思索一番只好自掏腰包帮他付了钱。

  他以前只是个店小二,最近才来到大酒楼干差事,哪里会想到这酒楼酒之贵,菜之珍啊。

  沈从容并无心计算菜品价钱,剩下来的他也不打算从酒楼要回来,就当给自己买了个幸运罢。

  他也万万没想到,这么大的银锭居然不够酒菜钱。

  坐等夜色亮起后,沈从容杯摆桌前,倒起酒,小酌起来。

  本是一个人的孤雅之境,可谁知下一秒便有人寻酒香而来,推开旅馆大门,毫不忌讳的坐在了沈从容对面。

  “今日一闻公子这有些许醉意,小生来帮公子分担些许可好。”

  来者是个书客,不知会不会在一日之后成为对手,但是既然来,那就是客,沈从容自然不会吝啬那一点酒。

  又取过一盏酒杯,斟满,端到来者面前,他就开始跟沈从容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起来。

  “公子可是两日后要去科考之人?”

  沈从容笑而不语,只做轻微点头。

  “那甚好,看来你也可以成为小生收集资料的一份子。”

  他甚至还伸出手来跟沈从容握了握。

  “公子想必就是沈从容沈公子了,在下鄙姓王,单一个昭字,你喊我王公子即可。”

  言罢,王昭倒是没觉得什么竞争对手,可是沈从容背后却是出了一把汗。

  他今日刚到京城附近,从没在任何地方透露过自己真实姓名,这位兄台如何得知?难道早有调查?

  不过要是真调查过他这种名不经传的小人物,他倒还要谢谢人家。

  被人针对的感觉不但不气,还不错,就是希望不要因为他的存在,导致自己落榜才好。

  “王公子也是来科考的吧。”

  沈从容自然试探道。

  “打住,我可不是来考科考的,就这天下苍生来说,科考算个什么狗屁大点东西。”

  王昭打开扇子,稍饮一口酒,接着往下这么说道。

  “再说这科举,一年不如一年,一代不如一代,我何必要去参加。”

  沈从容并不能很好听出王昭公子说的蕴意,在他看来,科举制度,年复一年,趋于完整。

  虽然之前有靠近八股文那种死板的制度过,可是随着商帝上任,这个制度已经变得越来越活跃。

  如今的科举,只可用今非昔比之说来形容,为要何说年年不如?

  不过既然不是对手,那就可以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。

  又一杯酒下了王昭的酒肚,他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沈从容,发现他完全没有肉痛之相,这才开始不声不响倒第三杯。

  “沈兄也是豪放之人,后天就要科考,今日居然没有复习,花前月下喝起酒来,真是美哉。”

  沈从容举杯相碰,并没有理会王昭的笑语。

  “书读在心中,学问几斤几两自己知道,何苦装给他人看呢?”

  上一次科考题目,是名为霜寒之冬的国是讨论,说天底下何处苍生最为疾苦;上上次是福禄图城,丰收佳节;再上一次是以书为画,题诗一首。

  除了那次考诗之作,其余都不在谢言所擅长的范围内。

  这个强敌排除掉之后,剩下的无非就是走的爬的……一群猪头焖子肉?

  沈从容此刻无比从容的喝掉了自己的一壶酒,哦不,小半壶,然后闲坐在那开始发起了呆。

  自己买的猪头肉还没恰完,酒先被王昭喝完了。

  在此期间,王昭又说了大大小小各种关于陈年科考的烂芝麻破事,他还提及了一条狐狸,在宰相的点播下成精的故事。

  故事听罢酒没喝到几口,沈从容有点郁闷,但是对于王昭这样性格之人,对他沈从容而言非敌亦友,也不在于这一丝斤斤计较。

  王昭抱手谢酒,将要离去,转身递给沈从容一根千丝手软,银里白条。

  “这是一根狐尾,你好生收着,说不定日后能救你的命……”

  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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