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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一十七章 沈侍郎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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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跳的瞬间沈思只觉得后背被刀划过,连疼痛也没来得及感受便没入水中。

  这地段不像前几日见的浅滩,一跃下便没够着底儿,喜胜憋着气试着探了一下水底,足有一人深。

  两个人连游带踩,狼狈爬上岸,确定无人追来时才松了一口气。

  沈思用手摸了摸后背,此时冷意、痛感一起袭来,让他打了个颤。

  “阿郎,你受伤了。”喜胜此时才发现沈思后背的伤,一看之下倒抽一口凉气,这背上的口子足有一个手掌那么长,深的地方肉已翻起,砍得很深。

  喜胜蹲在沈思身前:“阿郎,我背着你走。”

  沈思摇手:“没那么严重,你扶着我,我们再多走些路,沿着江,夜深林子里危险。”

  这一走便是一整夜,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,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直到天色发白,两人才呼了一口气,瘫坐下来。

  身边是一片石子滩头,土堤岸外是望不到尽头的密林,这地方不会来船,但已到了浅滩,可以转到陆路上。

  虽然入夏,但夜里依然冷,又在水里折腾这么一阵子,沈思已觉得全身发冷,有些支撑不住。

  “喜胜,大概这两日咱们失踪的消息就会传开,到时一定会有人来找。先不急着回长安,咱们今天找条船,走得远些。”

  喜胜点头:“我知道了,阿郎是怕想杀我们的人也会来找?”

  沈思点头,扶着喜胜的手挣扎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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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沈思失踪的消息传回长安已是几日后。

  褚云一得消息都来不及思索,急匆匆便坐了马车往兵部赶去,她此时能想到的人只有高承禹了。

  而高承禹此时并不在兵部,他也是一大早得了消息,说沈思消失七八天不见音讯,便立即派了几个人向周边的官驿打听。

  褚云没找到高承禹便直接去了户部。

  户部此时也是愁云一片,沈思这回是例行公干,在外竟然不晓得遇到什么,了无音讯,弄得人人自危。

  户部尚书崔遮见到褚云十分愧疚:“褚夫人,我已让人从沿路官驿收集消息,但目前得到的回复是沈侍郎也并没有去任何一个官驿。”

  褚云此时还能勉强保持镇定:“劳崔尚书费心了,若是有消息,还请第一时间告知妾身。”

  一个户部侍郎的消失得激起多大的浪,这下都看得清清楚楚。好在张己脑子转的快,不然此时怕早已惹祸上身。即便没人知道是他抓的人,与他交易的人也不会放过他。

  方主簿和韩录事直到沈思跳江后两天才被张己送去了万州,为什么会是万州?因为张己顺路,并且离了永州,这二人也没办法追究,他们只知道是在永州被劫,其它一概不知。

  方、韩二人只能去万州府衙求助,这时沈思失踪的消息才传开。

  而此时,沈思与喜胜已经沿江去了襄州,对他而言,襄州尚能安全些,而且从襄州一路回长安也能好走一些。

  这一路奔波,又带着伤,一到襄州界,沈思便体力不支倒下。

  喜胜提了一路的心到此时也不能落下,沈思后背的伤经过泡水,已有些溃烂,虽简单处理过,但丝毫不见好,每日伤口都渗出发黄的液体。

  而这一倒下,沈思人彻底放松,足足睡了一整天,一觉醒来精神好了大半。

  在昏睡间,医师将伤口发脓的地方全部清理,再换过药,今天从包扎好的布渗出来的已经是发红的血水,这便有了愈合的迹象。

  “喜胜,你去官驿传个讯,现在还不知道到处怎么找咱们呢,再顺便问下方韩二人如何了。”沈思说。

  喜胜离开后,沈思又恢复了沉思中,如果这次事情因军饷而起,那么户部便一定有人卖出消息。

  这事唯一可能看出端倪的便是方主簿,是否这一路方主簿都在与其他人保持联络,不然也不会有人那么准确知道他们所在。

  这些只能是猜想,即便见到方主簿,也不可能问得出来,一想到此,沈思便觉头疼万分。

  喜胜腿脚十分快,不过半个时辰便风风火火地回来:“阿郎你猜的没错,户部的人在找我们,将沿路官驿都打听了遍。”

  “既然如此,我们今晚便搬去官驿。”这下官驿是最安全的,如此大张旗鼓找寻他,也不会有人在此时动手。

  “这个土匪也太狠了些,既然是放我们,何不直接放了。”喜胜想起来那夜逃命的情景,十分生气:“阿郎,他伤你这样,你还给他写推荐信。”

  “现下也没什么事了,不过做戏。”沈思想起入水前山顶上站着的那个身影,他当时站在山上看着这一切,真就确定能控制得了局势?

  “他也不怕真把我们砍死了。”喜胜十分不满地嘟哝到。

  若是他和喜胜身手差一些,没准真就被抓回去了,也没准受更重的伤,要了命还不至于。算了,既然是如果的事,便也不费脑子了。

  从襄州传了快信回长安也是三日后的事了,高承禹不能离开长安,其他人他也不太放心,让高其找了几个靠谱的人马不停蹄赶往襄州。

  这几日高承禹也一点都不好过,这感觉几个月前才经历过,那时翟临命悬一线,这才不到一年,怎就轮到了沈思。

  担忧、恐慌折磨得他这几日寝食难安,若是沈思再出事,这长安、这天下似乎就真成了他孤孤单单一个。知己哪有那么多,一两个便是一生的运气。

  “你这几日多去绪之家走走,沈府还不知道怎么个乱法。”高承禹对霍清说到。

  “还用你说,我今天大半天都在沈府,云姐姐不像你说的这么脆弱,家里好着呢。”霍清上午去沈府时,褚云正在书房练字,练字最能静心。

  “云姐姐写得一手好字,我以前竟不知道,比老师的字要高出一个境界。”霍清说到。

  “我听绪之说过,但也没亲眼见过。”

  “我瞧着她写的字,心里稳着呢,既然人都找到了,她也放下心了。”霍清也是跟着忧心了好几天,“不过这是怎么的,能遇上这等危险的事情。”

  高承禹摇头,他也百思不得其解,沈思也没见与人结仇,他那性子,一贯妥当,这回到底是为何,也得等他回来才会知道了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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