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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一章 楼堂热闹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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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长安从来不以它的名称一般,元和七年在一片动荡与和平中结束。

  眼看到了一年一盼的上元节,家家户户都盼着能出门赏灯。高府前几年因为守丧,在这一天也是十分安静,但今年没了限制,各人虽嘴上不说,但内心对上元节却是极为向往。

  霍清自然也是其中之一,刚初十,她便让人打听最近长安城都有什么新鲜事,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和新鲜花样儿。

  正月十四是高承禹生辰,高家中午设了家宴,全家老少聚在一起热闹了一番,霍泉如同长在了高家一样,隔三差五就往这跑。

  霍清拿出一件青色的披风放入霍泉的怀中说:“我缝了件披风给你,今日风冷,穿上正好合适。”

  霍泉听完一抖披风,立即披上神,神气地问:“怎么样,好看吗?”他今日穿了一件灰色窄袖外袍,搭配青色披风,几分少年气,几分俊秀。

  瑞雨在旁边捂嘴笑起来,霍清嘴角含笑说:“俊俏郎君一个,的确适合上元节穿上。”

  霍泉道:“平时哪里轮到穿这个。”

  说到这话,霍清又不忘叮嘱道:“如今你也二十了,过了年你姐夫给你找个事做,别那么跳脱。”

  霍泉立即点头道:“知道了姐姐,我绝对不会给姐夫丢脸的。”

  霍蕴清拍了他一下,又问:“你姐夫前几日说是要给你物色个女子,你可有什么想法?”

  只见霍泉瞥眼看着霍清,满脸嫌弃地说:“姐,姐夫怎么会说这话,你编也得有人信啊。”

  霍清瞪他一眼:“你怎知他不会说。”

  霍泉找了把椅子坐下,拿起桌上的一个蛋酥看了看,咬了一口,口齿含糊道:“姐,你若是着急就明白说,姐夫若有这心思,也不至于一把年纪才成亲。”说罢摇摇头。

  霍清也笑起来:“你小心我把这话告诉你姐夫。”

  霍泉立即警醒地环顾四周,说:“我刚才什么都没说,姐夫那是做大事的人,怎么会关注这种小事。”

  霍清知道霍泉一向最听高承禹的话,才说是高承禹的意思。

  霍清又瞪了他一眼:“那我今晚便催催你姐夫,让他在这事儿上好好劝劝你。”

  霍泉使劲咽了一口蛋酥,说到:“姐姐,你别着急,婚姻大事,容我慢慢想想。”说完便准备走。

  霍蕴清一看他要跑,立即问:“去哪?”

  霍泉赔笑道:“姐夫在书房,我去找他。”

  “等等。”霍蕴清喊住他。

  霍泉人虽停下来,但半只脚已出了屋子,便问:“姐姐还有什么事吩咐?”

  霍清朝他招招手,霍泉不得不缩回一只脚,等着她发话。

  “最近长安城可有什么新鲜事?”霍清问。

  霍泉翻着眼睛想,突然灵光一闪,道:“真有!最近有个酒楼特别热闹,就因为说了几个故事,若不是提前约肯定没有座。”

  霍清一听来了兴致,问:“什么故事这么吸引人?”

  霍泉一听这便坐下细细说:“叫作一枝花话。”

  霍清想了想问:“可是讲一位叫作李娃的歌妓与一位郑姓书生的故事?”

  霍泉立即两眼放光道:“正是,姐,你也去听过?”说完这句话又觉得不可能。

  霍清瞪了他一眼,说:“书上看的。”

  霍泉立即露出恍然的神情,促狭说到:“姐姐真是博览群书啊。”

  霍清不理他的调侃,又问:“还有别的故事吗?”

  “有啊,这几天正在说一个怪物的故事,倒是比刚那个故事还要受欢迎。”

  “怪物故事?”

  “没错,讲一个人乘船渡海,在海上遇到怪物四处漂流的故事。”

  霍清听到这愣了愣,这故事倒是从没听过,不禁问:“渡海去哪里?”

  霍泉答:“拂木国,是个商人,讲了许多沿路上的新奇事儿。”

  霍清点头:“这倒的确有些意思,长安有许多外邦人,想必这些故事都是听他们说的,串联成一个故事的确新奇。”

  霍泉问:“姐,你也要听?”

  霍清答到:“若是有机会自然也想去听听。”

  霍泉一乐,说到:“明日因着人多,我早在醉云楼定下了地方,若是你有兴趣,一起去凑凑热闹。”

  霍清看着霍泉那眉飞色舞的欣喜劲儿,也笑起来,说:“那你便去约好,明日一同去听听。”

  霍泉点头,突然一拍桌子,说:“唉,跟你都聊忘了,我还有事找姐夫。”说完一溜烟跑了。

  阿湘过来收拾桌上的茶杯,也笑起来说:“可是许久都没有看热闹去了。”

  霍清说:“你去趟老师家,就说请褚夫人明日申时去醉云楼相聚。再问问她,后日崔国公夫人设的宴席可去?”又叮咛到:“给攸儿的灯别忘了带去。”每年上元节,高承禹都会寻了样子别致的花灯给沈攸,虽说这送灯是舅舅家的事,但褚家人长安没剩几个,高承禹又十分喜爱沈攸,见着好东西便往过送,去年又多了个玖儿,更是越发地上心。

  阿湘听完一刻也不耽搁,便出门往沈思府上去。

  瑞雨这时进来,拿了这几日要穿的衣裳来让霍清看,霍清想起来灯笼的事情便问:“给潆儿小女儿的灯笼可送去了?”

  “一大早便送去了,娘子你看看这三身衣服可行?”

  霍清看了看皱眉说:“这几套都艳了些,找身素的吧。”毕竟丁忧期才过不久,这宴席人多,她可不想引人注目。

  瑞雨又换了一套黄上杉,湖绿裙子的衣裳,问:“再不能素了,毕竟在年节中,还是国公夫人邀请,穿太素也被人说是失礼。”

  霍清点头,便说:“那就这套吧,别太隆重了。”

  霍清并不擅长参加此类宴会,但如今各种都需应付,但是女眷们在一起,免不了各种奇闻异事、家常琐事议论起来,有的便当笑话听了,有的却能品出些意思。有时遇到有些话中带刺的,也是长了见识,攒了经验。有人的地方必有纷争,朝堂背后的这些人们,一个妆容都得攀比一阵,更何况其他,那点争先恐后的心思一点不比男人们差。

  褚云的心思大约和沈思是一个路子,总是能得心应手地应付,不过霍清也明白一个道理,所有事不在乎一个结果,有时态度更为重要,高承禹从前那股子自傲的气势,其实给自己省了多少麻烦,最起码没人敢公然对他说三道四,欺软怕硬本就是人性使然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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