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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 重返朝堂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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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翟临刚走了几日,高家果然收到诏书,高承禹任兵部司郎中,高家长子任同州刺史,二子任大理寺丞。这一诏书的确出乎大多数人意料,尤其是关于高承禹的任命。眼红的觉得这是个美差,这么容易就进了六部,以后仕途顺遂;惋惜的觉得原本好好一个将帅之才,没有兵权,在这部司里屈才了。

  高承禹对这也没什么想法,只是刚上任,便迎来今年的大事情,武举选拔。

  兵部的方案出了一稿又一稿,终于在四月确定,今年的武举考试,除了骑射、马上枪法等武技对决之外,还增了兵法内容。武举考试日期定在九月,这一消息发布出去,难坏了一众考生。

  纷纷有人打听考试内容,高家门前又热闹起来。

  高承禹不在兵部就在校场,高家大儿子去同州上任,这应付人的事情全落到高家其他人头上,后来连高二郎也是怕了回家。

  高承禹这天快宵禁才到家,进门去见过母亲,便见二哥也在母亲那里等着。看着二哥斜眼瞪他的样子,内心不觉好笑起来。

  高承禹一脸正经给母亲和二哥行了礼,问:“二哥从我回来便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,所为何事?”

  高二郎哼了一声道:“你倒是清闲,这时辰才回家。”

  高承禹看了眼母亲,只见高母笑吟吟地喝了一口茶,并不说话。

  高承禹问:“可是今日家里又来了什么人?”

  高二郎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:“今日?哪日不是。”

  高承禹道:“你就说不知,一概回了去。”

  高二郎:“你倒是想得简单,今日陈夫人带着他家的侄儿来,武考倒是没提,都问父亲从前在家都教什么,我们兄弟都看些什么书,怎么学的上阵打仗那一套,缠了我两个多时辰才走。”

  高承禹忍不住笑出了声:“二哥,你大理寺别回了,你去太学吧。”

  高二郎又瞪了他一眼:“你还笑。”不知想到什么,又收了气愤的神情冷嘲到:“我给他们说了,这月初九休沐,不出门,到时自己应付去吧。”

  高承禹一听,立即赔笑道:“二哥,这我应付不来,还得拜托你。”

  高二郎嘴角抽了抽,忍住笑:“初九不成,你先应付着,我估摸着戌时前一定回来。”

  初九上午,高承禹照例练了一会儿剑,舞了一阵枪,饭还没吃完,便有拜帖递来。

  霍清这几日也是烦得不行,每天都得应付各家来的夫人们,但当着母亲的面也不敢有丝毫不满,试探地问问:“今日你可要出门?”

  高承禹反问:“你是盼着我出门还是盼着不出门?”

  霍清尴尬地笑笑说:“自然还是不出门的好,难得休沐,还是莫出去了吧。”

  高承禹心下好笑,这是怕他出去又把迎来送往的事情交给自己吧,他故意点头道:“那就不出门了”,见霍清松了一口气,又说:“原本和绪之约好,你若不愿去那就在家吧,等下差人告诉绪之一声。”

  霍清一听这话,立即拦住说:“去,去,好久不见云姐姐了,也是该上门探望一番。”

  急匆匆应付了两波上门的人,趁没人上门的空档二人赶忙坐着马车溜之大吉。好在高承禹一贯给人的印象是冷面话少,自然少了许多寒暄,不过一刻钟便能结束谈话。

  一出门,霍清打开车帘子,呼了口气,笑道:“终于出门了,你不知道,这几日烦死了,昨日那个陈夫人,前日那个苏夫人,唉,我这几日把这三年的话都说完了。以前还不晓得,这些夫人们说话太厉害了。”

  高承禹也不插话,静静听霍清絮叨,想笑又得忍住。

  沈宅门刚一开,褚云便迎了出来,笑着问:“今日怎来得这么早?”

  霍清看了高承禹一眼,高承禹恭敬行礼:“嫂嫂安好。”

  还不等霍清答言,褚云便说:“听闻这几日高府的门槛都被踏薄了好些,难得今日你们抽的开身前来一聚。”

  褚芸连忙唤玖儿前来见人,前几年新添的女儿叫玖儿,有两岁了,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,小小的鼻子,看得人很是喜欢。高承禹蹲身将玖儿抱起来,十分喜欢的样子。

  霍清无奈笑着说:“便是日日来也是好的啊。”

  褚芸咯咯笑了几声,沈思已将高承禹迎进堂上。

  高承禹问:“怎么不见攸儿?”

  沈思道:“怕是得午时回来,今天要考校课业,听说你要来,激动的不行,一会儿准是快马回来的。”

  高承禹落座,笑着说:“今日正好有好东西送给他。”

  沈思道:“小孩子一个,还需你给他送礼?”

  高承禹说:“前几日得了一把好弓,我瞧着攸儿使着刚好。”

  沈思道:“我这府里折腾不开,等你得空带他去你府里练练,也是该好好磨练了。”

  高承禹撇了撇嘴摇头:“你还是带他来校场吧,我家里这几日还是算了,得找个由头谢客才是。”

  沈思道:“那简单,你将武考的范围公布出来,人人都背书去,谁有功夫搭理你。”

  高承禹知道沈思这是说笑,兵法若是能用几本书便能清楚的,怕不都是纸上谈兵了。他问:“那你说考校哪几本书?”

  沈思想了想说:“便捡那最基本的《行军篇》、《九变篇》、《军争篇》。”

  高承禹点头道:“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,但作战又讲究灵活,加上战术推演,才能选出有潜质的人。”

  沈思道:“不错,打仗这事情,也须有天赋。若是读了些兵书,再实战几回,自然有些用。武选也该分层分类,也不止上阵打仗这一条道。”

  高承禹一听这话,和自己想的正好契合,他做过金吾卫,入过神策军,参与过削藩,也随父亲镇守过边关,这每一种都是有很多区别,选人容易,不过一场考试,但选好了如何发挥作用才是关键。他抿了抿嘴,点头道:“差点忘了,你对于考试选拔有经验,要不要参与参与。”

  沈思手一滞,咽下口中的茶水,说:“上次考试的风波才过去几年,考官这事还是莫找我了,省得到最后还落个结党营私的结局。”

  高承禹轻蔑一笑:“这是什么话,上次那事情到底如何大家心知肚明,管他别人怎么说去,若论选拔人才的公心,还有谁比你合适?”

  沈思听了这话神情严肃几分,说到:“子睦,这话以后不要再说,我知道你凡事只求问心无愧,可这悠悠众口如何说能不在乎。”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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